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全]-14
《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第18节
作者: 韩江
我惊讶不已,刚刚我和她聊天时知道她的家庭条件很一般,社会的下层,她爸爸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五百
多块钱,看来一个人风流与否,真是与钱和年龄无关,不知道找了个什么样的情人,工厂同事中的中年妇女
还是刚刚进城的农村妹?这种爸爸还不如没有,我为吴玉感到不平。
“我的同学有的上班,有的没有,总是搞到点钱就出去玩,在酒店上班也不开心,我们领班总想欺负我
,我实在不喜欢长沙这个地方,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城市。”我听着吴玉的话,忽然
想起冷佳、苏娅、李荷她们,其实她们年纪都差不多。
“离开这里又去哪呢?去干什么呢?”我看着吴玉咬紧了嘴唇的样子,惹人怜惜。
“去哪都行,北京,上海,深圳,出国都行,反正不在这,我现在正在学外语,我要独立地去生活,哪
怕付出代价,要是有个有本事对我好的男人带我走,就算他结婚了我也愿意,只要我能到外边的世界找到工
作,我也不会总缠着他。”“你在酒店工作,没有人纠缠你吗?”我不好意思地说:“象我一样。”“有啊
,很多,”吴玉瞟了我一眼,微笑着说:“不过不象你这样,长沙你可能不知道,男人都挺坏的,那些女的
也挺开放,晚上总有人带小姐来开房,哼,那些人和我搭话,我理都不理他,坏死了。”“其实我也坏死了
,”我嬉皮笑脸地说:“我不是一个好人。”“我觉得你挺好的,”吴玉不好意思地自己笑了一下,认真地
说:“说心里话,其实我挺喜欢你种类型的男孩子,带点书卷味――可是要让我选择,我宁可选择能够帮助
我改变命运的人,而不是我所爱的,我实在不愿意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老了时就象我妈妈一样。”她的声
音虽然柔弱,但是语气很坚定。
我看着吴玉洋娃娃一样的面孔和她说话时带点悲壮的样子,觉得每个人都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其实我
挺理解她的想法的,我当初的她不就是这样选择的吗,我只是觉得有些惋惜,命运就是这样,谈不上什么公
平不公平。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吃完了饭,我想转移个话题,换一种气氛:“有一个楼里住着四个人,每个人
都有不同的爱好,一楼的人最喜欢吃黄瓜,看见黄瓜就往嘴里放,二楼的人喜欢把什么东西都涂成绿色,三
楼的人喜欢在阳台上小便,四楼的人就喜欢耍刀子,一天四楼的人耍着耍着,嘣,刀子忽然掉下去了,三楼
的人正在阳台上小便,咔嚓不好,割断了掉到二楼,二楼的人看见天上掉下一个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涂
成了绿色,一楼的人一把接住,哇赛,黄……瓜……”
吴玉和我一起笑了起来,我们走出门,“我要去上外语课了,你去哪,回风华吗?”吴玉看着我,依依
不舍。
我拿出手机,没电了,我想起冷佳说晚上要来电话,得回酒店去换电池,“我送你到学校吧。”我牵着
她的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们在五一路的外语学校门口下了车,那里离风华不远,我可以走路回去,“我要进去了,你回酒店好
好休息吧,别总抽烟,特别是吃饭的时候,对身体不好。”吴玉低着头,站在我面前。
“等一下。”我拉着她走到路边上,轻轻环住她的腰,她的身子很柔软,散发着少女的芳香,我低下头
,她的脸轻轻贴在我脸上,我觉得她的面颊很烫,晚上天气有些凉,微风吹来,显得秋意更重,我在心里叹
息了一声,克制住自己想要吻她的欲望。“明天你下班了给我打个电话吧。”我轻轻推开她,她美丽的眼睛
里噙着泪水,和那人如此相似。
回酒店的路上,我反复地告诉自己,我这次来长沙就是来玩的,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计划和对未来的
设计,而那一切与长沙无关,我明年就要出国了,又到了一个新的起点,会有一个非常艰苦的过程,可能连
自己都养不起,我什么也不能够给她,也没必要让她为我付出什么。
街上夜幕低垂,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黑黝黝的,远处的高楼无声地站立着,不知道里边住的人家都在干些
什么,灯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映得这城市仿佛一只嗜血的怪兽,无情地吞噬着我们的青春。
我回到房间,心中的激动慢慢平息了,我换了手机的电池,先给刘方打电话,打不通,总是接到深圳的
秘书台上,我拨通了冷佳的手机,无人接听,我想也许是她正在和原来的男朋友在一起,不方便听电话。
我打开电视,国奥队的比赛刚踢完,中国队零比一输给南*棒了,主持人表情呆滞,可能是还没想明白该
怎么讲评,我换到卫视电影台,正在演刘青云的《正月十五之一心一意》,刘青云是我喜欢的电影演员之一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认认真真地看了会电视。
心里不知为什么总是静不下来,我拿起手机,不断地给刘方打电话,不是无法接通,就是转到秘书台,
这个家伙,明知道我会找他,怎么会不开手机呢?就算是没电了,也可以随便找个公用电话打一个给我呀。
冷佳的电话倒是可以打通,就是没有人接,我想来想去,觉得她即使是跟原来的男朋友在一起,接一下
电话也没有什么,何况她本来还说好和我一起吃晚饭的,如果有事不能来,起码也应该打个电话告诉我一下
,我用宾馆的电话拨通自己的手机,一切正常,完全可以打进来,难道是她没听到电话响?我站在窗前,反
复地给冷佳打电话,忽然有一次打过去,不再是振铃声,里边传来清晰的语音提示:“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请稍后再拨”。我的心里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回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慢慢地想着,关机意味着她已经拿出
了手机,看见了我打在上面未接的电话号码,然后关的机,就是不想接我的电话了,为什么呢?我想不出原
因。
外边完全黑下来了,电视里正演着鬼片,我忽然有一种深深的孤寂之感,如此强烈。
烟抽完了,我下楼又买了一包,回到房间,无聊地躺在床上,我翻开钱包里的电话本,慢慢浏览着一个
又一个人的名字,想找个人打电话聊聊天,忽然看见了沈向东的名字,想起来长沙前曾经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他在北京,我本来想约他一起来的,但是他家里有事。
“向东同志吗?我是《妇女健康》杂志社的,我们想对您进行专题采访。”我拨通了沈向东的手机。
“去你丫的,前阵儿扫黄时你丫不是被抓起来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沈向东听出了我的声音。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采访江办、李办的时候人家都比您客气,别以为自个儿是妇女问题专家就了
不起,小心我们舆论界毁了你。”
我严厉地批评他。
“别操你大爷了,还舆论界呢,知道那舆字怎么写吗?哥们刚看完球,正烦着呢,没心情和你贫,说点
正经的,你丫在长沙吧,怎么样?”沈向东的声音比以前成熟了好多。
“能怎么样,还是老三样。”我和沈向东闲扯了一些以前的事,又说了一些各自现在的情况,觉得心情
好了一些,“见到苏娅了吗?
她还好吗?“沈向东忽然问道。
“看起来还好,她也问起你来着。”我认真地回答,对了,苏娅,怎么把她给忘了,我可以问问她冷佳
她们在哪里,我和沈向东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我给苏娅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家里吃晚饭,我们习惯性地开了几句玩笑,她问我下午干什么了,我说
一直在房间里睡觉,我注意到她只是问我在哪,而没有提到刘方。
“早知道你自己在家里吃晚饭,我就请你出来吃饭了,”我关心地说:“我也是自己吃的晚饭,刘方下
午就出去了,冷佳也一直没联系上。”“冷佳可能有事吧,她原来在广州的那个男朋友来了。”苏娅还是处
事比较率直的人,如果她下午没有见到刘方的话,她肯定会问我刘方可能去哪了,或者开开他的玩笑。
“苏娅,刚才我和沈向东通了电话,他问我你现在怎么样,我觉得他还是挺关心你的,我们还聊了些以
前的事,时间过得多快啊,咱们大家认识也四年多了。”我感触地说。
“是啊,过的真快,我和沈向东也很久没联络了。”苏娅是情绪比较容易受影响的人。
“你下午看见刘方了吧,”我忽然说道,趁着苏娅愣神的一刹那,我接着说道:“苏娅,我可是一直把
你当成好朋友的,你也要把我当朋友看,不应该瞒着我。”我的语气非常地诚恳。
“没瞒你什么呀,”苏娅沉默了一会,说道:“真的没什么,我下午是看见刘方了,我回家洗了澡就去
了李荷店里,不一会刘方就来了,他说你去买票了,如果买到的话明天就回去了,他来和李荷告个别,毕竟
认识一场嘛,你又不愿意见李荷,刘方也就没告诉你。”
我想了想,觉得也合乎情理,“那后来呢?”我问苏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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