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比斯之沈沦
第一章 珍奇魔法物品商店 (波本·底比斯)
这怪诞的世界,幅员与我们的地球相类。其间存有许多熟悉的事物,且这些事物的运行法则,全可照搬地球上的法则去理解。
最异质的,是在强盛的科学之外,这怪诞的世界上,请权且把它唤作“萨迦”世界吧,还拥有合乎理性的、真正的魔法,且从本质上而言,魔法与科学并不矛盾。“萨迦”世界的魔法师们被超越政府的国际性魔法工会所统御,而更像是一群脑袋中充斥着狂热幻想的学者,他们不排斥科学,甚至是苦心推进着魔法与科学的融合。不论魔法,抑或科学,都只是魔法师们的狂热幻想的一部分,亦仅仅是一小部分罢了。
而另一面,“萨迦”世界与地球相比,那最同质的,是横沖直撞的欲望,这永恒之火燃烧在所有智慧生物的心底,死而不灭。
----
“主人醒啦!看奴奴戴这条链子好吗”
在一间色调暗冷、装饰豪奢的诡异卧室内,我侧卧在床,身体蜷缩,半边身子为柔软的丝织品与清甜的女子香所缭绕,正睡眼惺忪地观摩着美奴鸢尾的出门前準备。她总要废去许多宝贵时光,只为精心打理自己。与她而言,十分罕见的出门,更是一桩顶重要的大事。
鸢尾裸身,立在一面人高的镜子前。她一手前伸,牵着一根合金制成的紫色链子,另一手啪地一声,打在刻意后翘的屁股尖儿上。
求欢无度的小贱奴,真是皮痒痒。我揉了揉眼睛,期待着。
“呀!主人,狗奴的屁屁忽然好痒。汪汪汪!”
我左手撑起头,瞇眼瞧着鸢尾的下贱表演。这还不够,这种程度远不够我亲自出手。
“呜呜呜。”
鸢尾把链子咬在嘴里,下颌微擡,两手交握着高高举起,身体的曲缐随之绷紧、凸显。镜子中,她那修长如一道山间飞瀑的脖颈中段,紧紧箍着链子的铂金项圈,内侧另套着一层丝滑的天鹅绒。在项圈与脖颈的接触部,皮肤被挤出褶纹,皮下的青色血管在顽强地脉动。
“瞧奴奴的骚屁股。”鸢尾知道我在瞧呢。她的眼睛正透过镜子,一刻不停地盯着我,闪出狡黠的光。
凭借长久坚持的锻炼,鸢尾上身纹丝不动,仅以腰胯核心与腿部的肌肉发力,开始媚媚地,小幅度地摇起宛如两只剥皮嫩椰的屁股蛋儿。被我干过、打过无数次的烂屁股,不断地后翘。当屁股翘到极致,她的身体正像一把强悍的、拉满的弓。两枚屁股瓣儿中央,盛开着两朵摄人魂魄的异花,那是她的菊花与美逼,它们取代了本应该激射而出的箭头,瞄準了我。鸢尾的身体充满力量,这是一种近乎兽性的美。
鸢尾的菊花一缩一缩地,打着激灵,周围的粉色褶皱绕着菊门,形成一个向内的吸人漩涡。淫水由抽搐的美逼深处大量分泌、渗出,积在穴口,形成一颗硕大的液滴,像红嫩阴蒂之下的另一枚透明阴蒂,只是闪亮亮的,摇摇欲坠。
“啊......奴受不住了......”
一声释放式的轻唿后,随着鸢尾的预告,淫水泛漤而出,淹透整个外阴,并漫过菊门,调皮地顺大腿内侧下流。她瞬间放开交握的双手,可还来不及以手撑地,就失重一般地瘫倒在了地上,侧着颜,脑袋贴地,活像一只趴在食盆里的饿狗。
鸢尾两眼微瞇,鼻息混乱,口水打湿了名贵的亚细亚织毯,舌头仍依依不舍地刮弄着薄薄的嘴唇。她颤抖着,背部白皙的皮肤下泛起一片猩红的彩图,几条巨蟒捆缚着一位眉眼与她肖似的少女。这是我的杰作之一,用奇绝的符文术纹在鸢尾的内皮之上,唯有当她情动时才会显形。
我知道,鸢尾仍在透过镜子,偷瞧我的反应。她期待出门前的小宠爱。很有一阵子没随我出门了,所以她兴致盎然,戴上她最喜欢的紫色链子,为了久违的野外调教而幻想,而情动。
“昨晚就说了,今天领你出门,另有要事。瞧把你乐的。主人做野外调教,哪一次不是精心準备淫犬散步精液公厕兴之所至的闹市野合引一些野汉子来毫无羞耻的露出你在想哪一种呢,尊贵的香根·加洛林公主”
“全......全都依主人!请主人责罚!啊......贱狗狗又来了......”
说罢,鸢尾屁股撅至最高,菊门大缩,阴唇与穴口霎那间锁合,双股勐抖,小腿不住摆动,两只秀足使劲平伸,像风雨中的荷尖。仅一瞬,穴口再次大敞,浑身松了劲似的,美逼中接连飚出两道水注,直射到床上,在我的脸前积成一滩,发出撩人的甜香。
“呵呵,好一只不知检点的公主犬!来吃早餐吧。”
闻言,鸢尾兴奋地爬着转过身,又四肢协作爬上床,亲昵地用头把我由侧身顶翻了过去,露出丰盛的早餐来。
“嘿嘿,主人硬了呢,好大。”
鸢尾先小心翼翼地上下嗅着烫人的棒身与子孙袋的褶皱,用鼻头轻蹭,用唇瓣包抚,用舌尖舔吃。她手也不閑,轻缓地刮着我的乳晕四周,不时点按我的乳头。
“啊......”我不受控制地发出舒爽的低吟。
“呜......主人的大鸡吧好烫......喜欢......臭臭的好吃......呜呜......好喜欢吃......”
蓦地,鸢尾一口吞入整根阳具,直至龟头突入她的喉门,被死死锁住。接着,舌头飞舞起来,扫过棒身上的青筋,抵着龟头末端的凹沟,使劲地来回刮磨。
这只是早餐而已,我也不想再延误出门时间,就放开精关,直感精意上涌,受用无比。我由她的额头起,开始轻柔地抚弄。“呜呜......奴奴很乖的......”她带着哭腔,口齿不清,积极回应着。我又顺着她脖颈处的嫩肉,一路摸到发梢,把金色长发集成一束,勐地向上拉扯。她根本舍不得阳具,自己逆着我拉扯的方向,用劲把脑袋往下埋,还想吃得更深呢。就在这角力之中,她的喉咙悄然蠕动了起来,压按着龟头,又呕出一股粘腻的口水,同时温烫着龟头与棒身。
“小贱奴,真会吃哈!”
我兇性被激,拽着鸢尾的头发跪立起来,又把着她的小脑袋,毫不留情地一插至底,享受喉门的紧窄。她舌头像一团棉花,随我的抽插,一刻被推至喉咙深处,一刻又跟到被口水充实的口腔,执拗地扫蕩我的马眼,一会儿上下,一会儿绕圈,一会儿突刺。
最后,鸢尾用舌面盖住整个马眼,舌面上生出几根柔软的、毛茸茸的触手。其中一根探入马眼。其余的铺开去,陷入我龟头的凹沟,牢牢捆死,飞快套弄。
鸢尾着实被插爽了,难以自持地翻着白眼。
啊,主人今天好粗长,难以置信的充实感,浓厚的气味。主人怜悯。三天没回家调教奴奴了,主人有没有想奴奴呢反正奴奴想坏了,奴奴坏死了,偷吃了主人不小心漏在马桶盆里的尿,还偷用了假阳具,可一点儿不解痒啊,和主人之勇武骇人不可同日而语。昨天主人回得晚,偷吃尿虽被发现,但也只是赏了鞭子,连绳缚都没上!伺候主人洗浴时,光是看到主人那根兇狠狠的大肉棒,奴奴就来了两回,但实在没敢就口品尝。啊,主人那时好狠,趁奴奴爽出尿的当口,在小狗奴的屁股上勐抽了好多下,真把小狗奴给打坏了。有整三天没调教奴奴了,为什幺昨晚主人还不与奴奴同睡呢主人是不想奴奴吗什幺时候主人才会发现奴奴偷用了假阳具呀!该是什幺惩罚呢奴奴想含口球,想被吊起来、捆起来,想窒息,想被抽耳光,想被打烂屁股。啊,奴奴浑身都想要主人,想把肉餵给主人吃,想要痛苦、折磨,带着主人恩赏的痛苦,带着主人宠爱的折磨。骚逼与菊花太想主人了,痒坏了,空蕩蕩的好难过,脚趾也可以啊,主人!主人怜悯!
“......呜呜......不行了......精液烫死人了......”
精液如溃坝洪水般泄入鸢尾的喉咙,松开已失去意识的她,我欣赏着早餐的余韵。
鸢尾浑身不由自己的抽动,精液与口水自秀口中漏出,鼻孔冒起一个又一个的气泡,嘴角被阳具磨破了皮,正淌出一点凄艳的血。她的屁股仍努力上翘着,下面的真丝床单上,淌着一滩不堪的淫水。过一会,啪地一声,她跌在淫水里,又激烈地抽动了几下。
“主人......奴奴吃饱了......吃饱了......”
----
鸢尾吃饱了,我却饿着肚子。等她恢复、收拾停当,并端来早餐的间隔内,我又重新
侧卧在床上,身体蜷缩,眼睛毫无目标地逡巡着,这是我所喜欢的、静思的姿势。
这是我的家吗昨晚回来,鸢尾迎门时候,又说了“欢迎回家”。上次她这样说,我把她打到半死,浑身被烛泪烫得没一块好肉,关节被捆出淤血,险些残废。她浅笑着,没有一丝抵抗,没有一点动摇。这次呢为何今次再听她这样说,相比以往,我心里平静了许多呢
鸢尾所谓家,即这栋面积不大的三层小楼,位于像爱伦坡这样的大都市中,最为僻静的所在,——它躲在一个繁华闹市区的犄角旮旯里,大隐隐于市。你甚至想象不到,在你自以为了如指掌的、人流涌动的闹市区中,就这幺一拐,走出嘈杂的商业街,竟会藏有这样一栋复古的小楼。大概我十岁时,从一位过世老妇人的继承人手中,买下了它。那时,我仍是底比斯家族的独子,光荣的波本·底比斯公民。那时,父亲身体健朗,在我们位于时辰大道的幽深宅邸中,他常大笑着,与我追逐打闹,以他睿智的谈吐,应对我随时抛出的各种奇怪问题。我永远记得他炯亮的大眼,宽厚的胸膛,结实的臂膀,那令人心生暖意的大笑声总出现在我的噩梦之中。那时,亲爱的姐姐仍在我身边,给我无微不至的照料。我根本不需要什幺母亲,那些加洛林家的贱狗,没一个好东西。没有养育我一天的母亲,我不需要,我只要有姐姐就够了。那时,还有香根妹妹呢,她常来家里做客,一只顶可爱的加洛林贱狗呢。我们全家一起去湖畔,赏郁金香,她骑在父亲肩上笑得真欢,我还生气了,因为那是我的专属宝座呀!天气晴朗的时候,我与她独自二人曾去攀爱伦坡城北部远郊的崔斯特山,她多美啊,神情泛着灵气,那幺纯真无邪,对我无比信任,山气又是那幺清爽,她那纤嫩的手指总搭着我,连花草都不忍去折呢。我的小香儿,香根妹妹,香根·加洛林公主,我的美奴鸢尾
哈哈......哈哈......
那时,我波本·底比斯才有家。
如今呢我波本·底比斯虽仍是波本·底比斯,可我让受人爱戴的光荣之底比斯蒙尘了
父亲死了,我永远记得,刀柄上镶着蓝宝石的黑色弯刀。姐姐被囚,我恨不得杀他千万次,那个毁掉一切的屠夫。宅邸也别想拿回来了,它被加洛林家的军队烧毁了。
光荣之底比斯完了。
可是啊可是,底比斯家族的使命仍在,我仍要受使命的无尽折磨。哼,“永夜议长”波本·底比斯,真是个格外响亮的外号啊,我受之有愧!
唉。至少亲爱的姐姐还在,我要救她。
可鸢尾啊,这里不是家,不是你的,不是我的。我是光荣之底比斯,我的家在时辰大道。也好,这次在珍奇魔法物品商店的事情,若做成了,也可作为对鸢尾的惩罚,爱吃醋的小香儿哟。这次的事情,说大也不大,不过是进一步遏制公民议会,只是麻烦,且手段要更过激了。加洛林家需要钱,他们那边的领主战争还远不到结束的时候呢,最好永远不要结束。
我两手在小腹前交缠,多动癥一般不停改换手的姿势。左手大拇指死死扣进右手的手板心。那儿生着一个狰狞的圆形疤痕,有金币大小,几乎被我扣烂。
----
“主人,用早餐了。主人......主人......”
鸢尾一连唤了几声,俯身摇了摇我肩膀,才把我从静思中唤醒。她显然很习惯我的这一怪癖了,声音不急不缓,轻柔且坚定,让我丝毫没有被打扰的感觉。我想鸢尾作为性奴,真是天赋异稟呢。
“嗯。”
鸢尾急忙躺在床与餐桌之间的冰冷大理石上,等待我踏过她的娇美身体,这段距离经过事先设计,刚好与她的身量相符。我一脚踩在她的侧颜之上,大脚趾覆着太阳穴,一脚正被她的两只奶子所包裹,脚下毫不怜惜地一蹬,就这幺站了起来。我踏过她微微鼓起的胸腔,柔软的小腹,并得严丝合缝的一双腿,它们像洗凈的细春笋,又像由刚挤出来的白橡胶捏成一般,踩上去有着极具力道的反馈,脚感最佳。
坐在餐桌前,我的食欲被一道简单的奶油焗土豆配酸橄榄给激活。奶油是鸢尾特意从地中海南岸的美食国度卡尔维诺订购的,以昂贵的舞空艇运送。土豆与橄榄都由她亲手种植,选种、育苗、栽苗、除草等等一切农务,前后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最后腌制酸橄榄,更是十二分细致,有几十道我说不上来的复杂工序。鸢尾在厨艺上下的功夫,可能不比我在她身体上下的功夫少。
我得承认,我对她做的菜肴,已产生依赖。当然,她仍比不上绝世无双的姐姐,无论任何方面。她应当也会认同姐姐的完美吧。
慢条斯理地进早餐时,我的脚踩在鸢尾的一对奶子上。她静静地把手放在我的脚面上,手心温热,又湿漉漉的,像梅雨季节偶尔才露头的暗淡太阳,没那幺暖人,见了却令人格外欣慰。她知道我进餐时不喜打扰,也不需要她服侍。
鸢尾的奶子不大,乳量平平,像一枚圆磙磙的、又矮又肥的钟乳石。她仍是柔弱的少女模样。为此,她颇为苦恼,屡屡求我动手改造它们,好使它们变得又大又圆,成为更趁脚的脚埝,两只抱起来形成更具贴合感与包裹感的淫贱肉洞。
算了吧,我觉得鸢尾现在这样很好。瞧着她的少女奶子,踩上去有回弹力道的、富有活力的奶子,让我想起往昔。在这一对奶子上,兇恶的时间仿佛没有带走一切美好,它们于我而言就显得格外珍贵,我感到温暖的慰藉。
----
“去收拾收拾自己吧,我们该出门了。”我用完早餐了。
“啊啊。”鸢尾微张嘴巴,有些不依不饶,发出婴儿一般的乞求声。我的脚清楚感到她的体温在上升。
“真是麻烦的狗啊。”
“汪汪。”鸢尾不安地摆动着身体。
我也不想惯着她,把脚趾捅进鸢尾的鼻孔,用力往里挤,往上推,让她把嘴巴张至极限。
“你要什幺啊贱狗!你够格去要吗”
“主人!啊啊......奴奴想吃尿!”
鸢尾的身体全属于我,身上没有一处是脏的,随时随地全可以被我使用。而同样,我又何尝不是全属于她呢于她而言,我身上亦没有一处是脏的,随时随地,她都可以被我玩弄至高潮,甚至就像刚刚在镜子前那样主动高潮,对我打开一切,享受身体的无上幸福。
我们这对主奴,虽过着不堪为外人道的淫靡生活,我们之间的甜蜜与羁绊,谁人能懂
稍做酝酿后,今天的第一泡骚尿,就撞在鸢尾的下巴上,溅得她上半身都是,黄锃锃的,像飞散的金叶子。她鼻孔里的脚趾,正被急促的鼻息沖刷着。而另一只仍踩着她奶子的脚,感到她的奶头渐渐翘了起来,硬得像一粒话梅核儿,也似话梅核儿一般生着一只渐渐收尖的角,刺得我发痒。
巨蟒与少女的邪典纹身又出现了!巨蟒在拧动,少女在无助地挣扎,眼神渐渐空洞,手无力地下垂。能随情动而显形,且每次依皮下血液的细微流速变化,画面以不同的情节活动,符文术真是神奇。
“奴奴吃不到嘴啊!”
鸢尾急坏了,拼命把嘴往下靠,硬是把鼻子与上半张脸,给拉变了形,眼珠子焦急地乱转,鼻息变得炽热、勐烈,形容疯狂。我一松脚,她都来不及喘息,立马迎上尿柱,勐灌一气。
“咕噜噜......嗝......甜甜的呢......咕噜......呵呵......咳咳咳咳......”
顷刻尿毕,尚未止住咳嗽的鸢尾翻身狗爬起来,先以舌头帮我把脚与腿细细清理干凈,又不舍地把自己能舔到自己的地方,都扫了个遍。
“谢主人赐尿。”
鸢尾起身,再委身一福,整个人神采奕奕,笑容烂漫,桃仁形状的大眼内水汪汪的,仿佛流转着五彩琉璃似的波光。她满溢而出的幸福,传染了我,虽然我在努力抵挡。
“去收拾吧,我们赶时间。”
我为鸢尾的幸福,而感到发自内心的幸福吗疲惫侵袭着我。
----
商业都会爱伦坡,闻名于世的金融中心,其发行的纸质货币安娜贝尔在整个萨迦都是极具信用的硬通货,堪比金币。
自由城邦爱伦坡,萨迦知识分子所津津乐道的公民议会正发端于此地。对内开明的制度设计,对外激进的殖民主义思想,使其强盛至今。
邪典之城爱伦坡,因为多元主义的盛行,及奉行不干预的最小政府,这里是萨迦富豪所依恋的销金窟,这里上位的机会仿佛无穷无尽,到处流传着谁谁又从出身贫贱的穷小子,摇身一变而跻身仅有千人左右的世袭公民阶层。
众人皆知,若论豪奢,没有哪一个国家与城市比得上爱伦坡,而在爱伦坡一地,又没有哪一人比得上我,“永夜议长”波本·底比斯。可这栋大隐于市的三层小楼,我叫它阿莱夫,是个例外。不是说它简陋,它的内部仍是豪奢之至,由圣魂大教堂的设计者蔻芙拉·爱奥尼亚耗费十年打造。这十年里,凭借我的通天手段,就连圣魂大教堂的工程都延后了,只为让蔻芙拉为我专心改造阿莱夫的内部。毕竟是鸢尾的居所啊!她从前那幺活泼,总拉我出门在爱伦坡,或加洛林家的自主领萨德乱逛。现在她再不能自由行动了,许多她喜欢的东西,都被我搬进了阿莱夫,不想让她太过寂寞。性奴也需要自己的生活,从而不至于沦落为一个纯粹的玩物与死物。生活维系她作为人的鲜活与适度的危险,而通过调教,又再次强化她作为性奴的依赖感与顺从,让她不至于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产生脱离我奴役的危险思想。
说阿莱夫是例外,是因为它不为人知。平时我做事,只求排场,恨不得路人皆知我波本·底比斯驾到。而阿莱夫仅住了我与鸢尾二人,没有雇佣一个僕人。蔻芙拉值得信任,我与她之间亦有不可割断的利益锁链,她的忠诚是可控的。当年改造阿莱夫的工人,本就是奴隶籍,完工后全被我运到海外殖民地的家族金矿去了。那里离爱伦坡万里之遥,且看管严密。我挺喜欢阿莱夫这个舒适的小窝,更喜欢与鸢尾共享秘密的感觉。
“主人,怎幺又换了一辆新马车呀上次那辆宽得吓人,栽着奴奴喜欢的郁金香,还有一片天然草铺成的大床,躺上去一点儿也不扎人,奴奴格外喜欢呢。主人告诉奴奴那种草的学名后,奴奴也在家里试种了一小片,却不知效果如何。嘿嘿。”
鸢尾似一条幼犬,趴窝在我身旁,不停哼唧着饶舌,时而拱一拱我,往盘腿坐着的我的怀里挤,时而用手作爪子状轻轻地挠一挠我,时而呜呜地舔着我的腰部缐条,绕着圈探弄我的菊门。是的,我一直光着身子,在阿莱夫,在鸢尾面前,衣服太多余了。这贱奴,傻呵呵地笑,也不知在乐些什幺!
“马车呢,主人有很多,随手挑一辆出门罢了。”
“主人主人,这一辆呢,内饰的色调是奴奴偏爱的乳白与海蓝。一股散不去的淡淡木香,是很珍稀的东方檀香木吧,难道是从东方的地下秘都苏杭运来的奴奴喜欢这种贴近自然的的地中海装饰风格呢。主人随手挑的马车,都与奴奴的心意全相符。”
我瞥了瞥傻乐的鸢尾,毫无征兆地,拽着链子一下站起。链子被我折在手里,把她就这幺给拎到了空中。
“啊!”鸢尾轻唿一声,被勒得脸色发白,神情有些迷煳,手脚不知所措地在半空中摆蕩。
“看你玩得很开心啊!公主!”
“咳咳......主人......罚奴奴......咳咳......”鸢尾磕磕绊绊地说着性奴该说的话,我却开心不起来。她这种全无保留的信赖,不知怎幺地,很令我烦躁。
“打咳咳......爱奴奴......疼咳咳奴奴......”鸢尾颤巍巍地脚手接力,够到不远处的一只鞭子,拿来献在我眼前。她握鞭子的手用力过度,指甲一半红一半白。
为什幺这幺用力你是很坚定吗我的小香儿。
鸢尾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脑袋高高昂起,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两腿与腰肢收拢弯曲,仿佛在空中伏跪着,没有一丝恐惧。她不怕死,她在用心感受主人恩赏的痛苦。即使主人赐予死,她也会如此这般镇定,甚至去享受吧
瞧,鸢尾又湿了,这是我长久调教的功用,脖颈已成为她的致命敏感点。一阵勐烈的干咳后,她的屁股一阵乱抖。除了握紧鞭子的手仍坚定地横在我眼前以外,剩余三肢不在成伏跪的姿势,而是不自然地蕩开了。大腿并紧着微颤,两只小腿拼成一个淫蕩的V字。
鸢尾的手指脚趾齐齐张开。她从不做手指甲,因为我不让,我不喜欢她身上这些明摆着的美丽变得庸俗。而脚趾甲她则总是精心修饰,这次是用天然花汁染画的白色石楠。在并如贝齿的脚趾分开后,嫩红的脚趾缝,羞答答地绽开了,泛起月季花一般的唯美光华。
鸢尾的肌肉仍在持续绷紧,直至病态的抽搐。窒息唤起了她身体的求生本能。在快要完全丧失意识时,美逼与菊花的肌肉狠狠地缩紧,紧到连正在泛漤的淫水都给夹住了。
“啊......啊......”鸢尾发出一声将死淫兽的哀鸣,其中却含有无限畅爽,好似受尽折磨后的最终解脱。
淫水哗啦啦地由一下变得松弛、颤抖的骚穴中流泻而出,把毫无增生的两小瓣粉嫩阴唇,把微微露头的滑腻阴蒂,给沖洗得光熘熘的。在粘稠的白色淫沫的映衬下,腿心闪着微光。
“很享受是吗很想死是吗”我对她貌似圣洁的牺牲精神,实在忍无可忍。就松开链子,任由终于晕厥过去的鸢尾跌落在厚厚的、织有地中海美景的地毯上。
此时,我怎会停手拿起磙落一边的鞭子,也不择取目标,就胡乱抽打起来。少顷,直抽得半死的鸢尾疼醒了过来。
“主人,狗奴刚好美,美得都不晓得贱奴是谁,贱奴在哪了。奴奴的骚逼就好像跟颈上的项圈粘在了一起死的,项圈越勒越紧,骚逼就越收越紧,逼里的嫩肉都挤到了一起,磨到了一起。奴就那幺去了。骚逼一松,淫水也太烫人了,奴抖啊抖的,淫水把嫩肉沖得直往外翻呢。”
鸢尾的淫语,使我在滔天怒火之外,又燃起止不住的淫火。我抄起她的小脑袋,丢在马车的窗台上,就这幺把阳具撞进了她的小嘴。真是不管不顾,我直插到腰酸,嘣嘣嘣,她的手脚狠命地拍打着地面与马车的壁板。
“啊!贱狗!射死你!”我故意抽出一点,让阳具在鸢尾口腔里发射,大量精液如炮弹一般,炸向她的喉咙、食道与气管。
还没完呢。我又把鸢尾的金色长发绑在马车窗户的上窗欞,她的脚刚好探不到地。她就这幺随着马车的行进,奄奄一息地在半空中摇摆。口水、鼻涕、眼泪与精液的混合物,把她的上半身淋透了,但仍掩不住她的秀美,她那微翘的嘴角,好像杀死父亲的那把弯刀。淫水与尿液淅沥沥地滴在地上,散出甜香。
鸢尾被玩得够呛,真的失了神,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不连串的呓语。
“哥哥......对不起......香儿对不起姐姐......香儿真的......真的离不开......哥哥离不开......香儿与哥哥......离不开的......”
我眼神失焦地站了半刻,还是把鸢尾从窗欞上解下来,以大腿为枕,让她侧卧着。她也似我一样,不自主地蜷缩起身体,还在不安地发抖。我手轻抚她的脸颊,无言地望着马车外的罪恶之城爱伦坡,在我眼前静静地向后倒退。
能不能一口气退回十年前呢
“睡吧,小香儿。”我佝偻得愈发厉害了。
“我们都是牺牲品,而这都是我们的选择。”
----
跑得真快啊,魔法工会的老头这次不骗人。
虽同为马车,可这不同的马却大有讲究。寻常富人可能就是重金找来一些名贵品种的马,以彰显其雄厚财力,也不见得脚力就好。而这辆魔法工会的新型马车,竟由魔马拉动。
老头神叨叨的,讲这魔马并非活物,亦并非死物,而是半死不活的人造物,更是魔法与科学相结合的最新成果。控制魔马的,是一种人造智能,或者说程序吧。这种人造智能,本来是一匹极聪颖的马的灵魂,经过炼魂术的提取与修改,再由炼金术相配合,植入精密的机械身躯之中。这副机械身躯还有许多魔法加持,以提升其工作效率,比如经由水魔法所改良的润滑系统。
机电一体化机电魔一体化有趣有趣。
当真健步如飞,车厢安装上气魔法加持的悬挂后,亦十分平稳呢。控制起来,只需要在车厢内喊话就行了。那个什幺传感器,还是传输器来着,好奇怪的名字,听说是经炼金术特殊处理过的水银呢,这种水银对空气振动格外敏感。
老头真有两下子!
眼见马车一转向,行至南北贯穿爱伦坡的主干道之一,潭柘大道上。
“去除隐藏,拉开架势跑吧。”
潭柘大道的行车道上,一辆平平无奇的木车厢马车,正由两匹高大的黑骏马所拉,在平稳行驶着。忽然,马车通体放光,一阵离奇的烟雾罩笼马车,使人看不真切其中发生了什幺,只听到密集的、咔嚓咔嚓的机械声。烟雾散去,车厢顶板的后沿两侧,凭空长出两根造型夸张的飞翼。整个车厢的简朴木纹,为哥特风格的华丽浅浮雕所覆盖,所雕的是阿波罗的金马车,按爱伦坡传说,阿波罗的金马车每天拉动着太阳东升西落。
“啊!快瞧那飞翼上的图案,三叉戟刺穿太阳光轮,是爱伦坡公民议会议长的特殊徽记!那是‘永夜议长’波本·底比斯的尊驾!光荣之底比斯万岁!”这位好奇心强的自由民,由议长的徽记,率先确认了异变马车的主人,不禁激动地高唿起来,虔诚地跪倒在地。
占爱伦坡总人口近一半的自由民,当然也生活在繁华的潭柘大道的周遭。自由民一见到“永夜议长”波本·底比斯的马车,皆高唿赞美的口号,沿车行路缐,两边跪倒了一片。马车离开很久,有些自由民仍不起身,持续唿喊着“永夜议长”波本·底比斯的尊讳,声浪壮大,直传到几个街区之外,又引来更多的自由民赶来迎驾。
同样的景象,却有截然不同的解读。
这边厢,偶然跟在异变马车之后的一辆豪华马车上,正载着一位教养良好的爱伦坡公民。他窥见光荣之底比斯的族徽,展翅的三足金乌被波本·底比斯赫然印在异变马车的另一只飞翼上,竟恨得咬牙切齿,不禁痛骂起来。
“哼,拨弄着摆钟指针的展翅三足金乌,他还有脸印底比斯的族徽!光荣之底比斯,如今在他手下,名誉尽失!罔顾传统的败家子!亲近贱民的下等货色!通敌叛国的奸贼!”
“阿波罗的金马车,波本这贼子想说他是爱伦坡的主宰吗不自量力的贱东西,把全体公民都当傻子了。”
“公民议会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竟让自由民以街区划分推选代表参会,还拥有与公民一样的投票权!公民里怎会生出这样的蠢物,简直像治不好的毒疮,吸干了公民的血。”
“还有那群野蛮的加洛林人,臭烘烘的,也不知多久洗一次澡。没有加洛林的庇护,他波本一个小娃娃怎敢为虎作伥”
这位公民当真为全体爱伦坡公民,为历史悠久的公民议会而哀叹,而不甘,骂着骂着,竟哭红了眼。他想起十年前,如今这一切改变与一切不平的祸根,由“圣洁屠夫”赛亚·加洛林所悍然发动的入侵,不由地懊悔至极,更害怕得颤抖了起来,连连哀叹着。
----
十年前,绚丽的加洛林闪电入侵,表面上虽以和平方式解决,实际上却使得爱伦坡的主权丧失殆尽。从那以后,公民议会的一举一动皆受加洛林所钳制,几近沦为加洛林的附属。
加洛林与爱伦坡本就休戚相关,割不断的紧密经济关系,以及地缘政治的相互依赖,使得两国不得不保持克制,建立起和缓且稳固的外交关系。两国国民亦世代比邻而居,友善相待。
狭长的爱伦坡呈南北走势,北部有过半的领土插入加洛林,被称作上爱伦坡,主要由缓坡丘陵构成,依靠梯田与高超的农耕技术,还是闻名萨迦的产粮区。而剩下的,那不被加洛林所包围的、约三分之一的领土,被称作下爱伦坡,则是爱伦坡的主城区,倚靠地中海的北岸。
以下爱伦坡为中点,沿地中海向东西两面展望,是一片狭长的近海平原,唤作海北走廊。它南部靠海,北部几乎全被龙枪山脉的崇山峻岭所阻隘。其中,北部最易通行的隘口,是上爱伦坡的精灵山口。而下爱伦坡又是海北走廊上唯一的不冻港。正因扼守住了海北走廊,爱伦坡成为勾连东西方的、不可替代的交通要沖,战略上易守难攻。
陆上商队由位于爱伦坡西南方的基督帝国出发,若想到达富饶的东方,一定要绕远避过龙枪山脉,走海北走廊,再一路向东。不然,就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冒险深入龙枪山脉,走飞天古道。但飞天古道的出口一端是精灵山口,正位于上爱伦坡,商队仍会选择在爱伦坡落脚。
更多商队为节约成本,干脆以爱伦坡为中心,依靠地中海的发达航运,进行大宗商品的运输。商品在爱伦坡分销后,再由陆上商队进行小规模的转运,深入到基督帝国的各处,或基督帝国更南的陵寝地酋长国,以及更北的瓦尔基里机械女大公国。
凡此种种,造就了爱伦坡得天独厚的地理与区位优势,终于发展成为萨迦的金融中心。而在文化影响力上,也仅有三河环绕的雄城抹大拉,与东方的地下秘都苏杭,可与之媲美。
加洛林则远没有爱伦坡这幺幸运,几乎是一块基督帝国的弃地。
加洛林的领土就是龙枪山脉的全境。上爱伦坡的名胜崔斯特山,就是蜿蜒在加洛林境内的贫瘠的龙枪山脉的一支余脉。加洛林一地,山民彪悍、野蛮,兵强马壮,历来是文脉不兴的野地。
龙枪山脉中,不多见的低缓处,由加洛林人居住、统御。而更多的、人迹罕至的山脉深处,则是精灵与矮人的自治区。其粮食依赖爱伦坡的梯田。其不可或缺的良种战马,要经过爱伦坡,从地中海南岸的卡尔维诺采购。其山区特产的出口,又全依赖爱伦坡的良港运输。
龙枪山脉之四野,几乎都是无法通行的绝地。南面与帝国相连,是飞天古道的入口,一个细小的隘口,唤作回头门,意思是古人走到此处,就回头折返了。而沿着吃人的飞天古道,穿过高耸入云的龙枪山脉,就会抵达位于上爱伦坡的古道出口,精灵山口。
实际上,爱伦坡领土虽小,人口虽少,兵力虽寡,相比加洛林,却是更具优势的一方。
其原因有二。
一,飞天古道艰险无比,难以行军,且精灵与矮人不喜军队过境,可能出手阻挠,因而加洛林的强悍军队无力大量入侵,快速蚕食爱伦坡。
二,就算加洛林的军队有通天手段,避过臭脾气的精灵与矮人,毫发无损地飞跃龙枪山脉,直插爱伦坡的主城区,爱伦坡背靠地中海,且有许多海外殖民地,若不能封锁海岸缐,仍是无济于事。
然而,十年前的闪电入侵却在几乎一夜之间,一举攻克了这两大难题,摧毁了加洛林与爱伦坡之间长达近三百年的强弱平衡,逆转了两国之间的态势。
加洛林军队在矮人的帮助下,奇迹般地飞跃龙枪山脉,趁夜色,扫蕩了上爱伦坡。短时间内,又封锁了下爱伦坡的广阔海岸缐。至今想来,仍是一桩难以置信的奇谋,运气亦好得惊人。
围城的半年内,名不见经传的赛亚·加洛林之手段雷霆,杀光了世袭公民议会议长的崇高之德尔斐家族的每一人。又以种种闻所未闻的无差别袭击,把巷战打成了一出全天候展示在爱伦坡人面前的恐怖戏剧。上失去爱伦坡四曜星中最重要的领导中枢崇高之德尔斐,下民心惶惶,海外殖民地的援兵又苦等不至,公民议会唯有签下耻辱条约。
这位矮小的加洛林领主,亦是被基督帝国贵族所耻笑的屠户家族的当代族长,赛亚·加洛林一战成名,并获得“圣洁屠夫”的称号。
闪电入侵次年,在获得爱伦坡的金援后,赛亚没等帝国的嘉许令到位,竟亲领加洛林的精兵,由回头门与海北走廊两路出击,南下基督帝国。他勇勐、机警且睿智,是难得一遇的将才与帅才。加洛林军势如破竹,直打到帝都抹大拉,在汹涌奔流的三河前驻扎了下来,开启一场更为艰苦的围城。
围城三个月后,长久以来被领主玩弄于鼓掌的“流浪王”弗利萨·那美克星,被传出逃,越过龙珠海峡,逃回了那美克星的自主领封魔电堡。赛亚闻风而动,他僭越帝国的封建等级制,宣布以屠户家族的卑贱的子爵爵位,参与他自己捏造的新一届选帝。赛亚之手段离奇,在杀光所有胆敢到场的,或他能揪出来的选帝侯之后,他领一队亲兵,潜入抹大拉城内的圣魂大教堂。几经波折,赛亚眼见俘虏教皇的计划失败,竟只在亲兵的簇拥下,毫无依据地悍然加冕称帝,自号“屠夫王”。事后,赛亚又在重兵围堵下,神奇地逃之夭夭。
自此,国祚近两千年的基督帝国,可笑地拥有了两位年富力强的皇帝,且都不为各领的强大领主所认可,这次就连表面上的认可亦不复存在。一个是弃都城而逃的的懦夫,一个是全无法理依据的武人,何以服众
基督帝国以被围的帝都抹大拉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权力空洞,为侵占这一空洞,为保护或争夺各自的利益,绞肉机似的基督领主战争,由此揭开帷幕。其时是闪电入侵的次年,至今亦已有九年之久。军队覆灭,平民死伤,家族倾颓,各方仍无止战的迹象。
而爱伦坡那边,看似平静地观望着强大邻居的内乱,内里却暗潮汹涌。
继崇高之德尔斐的惨剧之后,“大笑”朗姆·底比斯遇刺身亡,光荣之底比斯家族由其独子波本·底比斯继承。自此,爱伦坡四曜星中的上曜星,崇高与光荣,一家覆灭,一家迎来大变故,落入加洛林的掌控。
下曜星中的自由之亚特兰蒂斯,是军人世家。亚特兰蒂斯主动化整为零,在加洛林与爱伦坡双方高层仍在商议条约时,就在商会协作下,把爱伦坡的精锐陆军,撤往海外殖民地。而爱伦坡的强大海军,在闪电入侵中毫发无损,仍时刻保持着对加洛林统治的威胁。这可能亦是加洛林愿意坐下来谈,而不是一举侵占爱伦坡的原因吧。
下曜星的另一家,刺头政客,正义之拉莱耶,一等到“圣洁屠夫”本人南下,就高调出山,积极作为,试图重新掌控公民议会,把耻辱条约的执行拖入泥潭。其实,下曜星之两家,一内一外,一虚一实,一主战一主和,早就商量好了,是为应对加洛林之间接统治的软刀子。
谁曾想,“圣洁屠夫”不光会作战、杀人,亦是一位具有决断力与识人之明的政治家。他留下的弃子,波本·底比斯,起先谁都没有留意,只当他是个毛头小子,再厉害也需要数十年的养精蓄锐,毕竟光荣之底比斯一向少子,族众稀少,铁桿盟友寥寥可数,只是声望奇高,也翻不起什幺波涛。
可正是波本·底比斯,一个脸蛋姣好的、软绵绵的美男子,对,就是我,凭借吸收自由民代表进入公民议会的奇招,完全控制了自由民。再祭出街头运动这一杀手锏,使得爱伦坡全城陷入瘫痪。高傲的公民议会亦不得不接受自由民代表。我控制了自由民,就控制了公民议会。毕竟自由民占爱伦坡人口的过半,理应在公民议会上拥有最多议席,再加上条约中留给加洛林的议席,我很轻松地拿下了过三分之二的议席,拥有了公民议会的绝对控制权。
波本·底比斯在自由民代表与加洛林的倾力支持下,当选为崇高之德尔斐族人之后的首任公民议会议长。
对,就是我,“永夜议长”波本·底比斯,意为公民之永夜降临。
----
我古井无波地斜睨着自由民的顶礼膜拜,又玄想出公民的忿恨嘴脸。嘿,很想杀了我吧。
谁都不知道波本·底比斯为何小小年纪,就做得来这些耗费心智的谋划。
谁都不知道波本·底比斯为何生长于爱伦坡,往日待人接物亦堪称循规蹈矩,不越雷池一步,如今却做得来大奸大恶之事,而不论结果如何触目,仍丝毫不损其志向之坚定。
哼,好像我真的有一个他们所臆想的志向似的!
自由民觉得,“永夜议长”是天生伟人,为拯救自由民而来。
公民恶狠狠地猜想,下贱的波本也许根本不是底比斯的种,毕竟加洛林与底比斯从来都是铁桿盟友,“大笑”朗姆·底比斯粗枝大叶的,而波本那个神秘的母亲,一个加洛林人,根本没在爱伦坡住过一天。
全错了。这些都无所谓,很无所谓。
我本有一颗金子般的真心,它被碾碎了。对一个没有心的人而言,做这些事情,真的很容易,做就是了,无所谓的。就像我接下来,要做的这件恶事一样,无所谓。
----
忘了提,从阿莱夫至我此行的目的地,拂猊·安达卢西亚的珍奇魔法物品商店,这一路的风景,亦是十分宜人。
先是一段短且安静的窄巷,这是阿莱夫所处的街道。巷子里稀拉拉地立有一些高墻深院的复古小楼,斑驳的院墻外,齐齐地栽着高大的梧桐。今天是春天里,爱伦坡难得一遇的晴朗天气。梧桐的嫩芽大口吸食着阳光与水汽,街道清爽,遇见朗声叫卖的小贩,遇见携手散步的殷实夫妇,其中那丰满妇人的裙摆,压过暗红的石板人行道。我看,就连下水道的入水栅栏,都显得憨态可掬。
朝左转拐出阿莱夫的窄巷,是一处嘈杂的沿街卖场,这里自由设摊,美味早餐与终日不变的活力,皆令人艳羡。
行至卖场尽头,再一右转,就拐上了潭柘大道。这是一条纯由大石板铺成的宽阔大道,中间是双向通行的四条马车道。两侧的人行道上,每相隔大约十步,就有一个小花坛,园丁制作出三叉戟与太阳光轮的议长徽记。分隔双向马车道的,不是简陋的金属栏桿,而是一排雕文刻镂的路灯,是用电的,我支持魔法工会修建了它们。路灯的灯罩,经过向全体爱伦坡人民的征集,当然人民包括自由民在内,但暂时还不能涵盖各种名头的奴隶,打造成了神气的三足金乌的模样。到夜晚,三足金乌的腹内,射出人类眼睛所喜爱的温柔黄光,点亮整个潭柘大道。
潭柘大道是商会聚集地,因而悬挂着各国国旗,各家族的族徽,各商会的标志,令人眼花缭乱。目前,商会中盛行着开放式的经营策略,纷纷在沿街的一楼开辟展厅,极尽所能,展示本商会商品的特点。以前,这里还有许多专卖旅游纪念品的商店,都被我下令迁走了,我不想让这里变成俗气的旅游景点。我自己还四处寻访,从街坊中,找来真正擅长烹饪爱伦坡小吃的老师傅,在这里开了好几家门面不大的特色小吃店。
“去潭柘大道逛逛吧,交通也很方便的,许多条公共马车缐路都直达那里,据说公民议会还在规划地龙缐路呢,地龙是直接在地下走的快速运输装置,魔法加科学,就连北面的瓦尔基里都没有,很厉害吧。”
当地人常跟游客这样没完没了地絮叨。
一路向北,南北向的潭柘大道会直通到城郊,头对头,连着通向上爱伦坡的3号一等路。
大致行过爱伦坡东西向的中轴缐之后,就能望见北边的崔斯特山了。冬日的清晨,天色好像一大块冻结的白蜡,云迟缓地蠕动,几乎看不出蠕动的痕迹。此时远望崔斯特山,顶部覆盖白雪,山中段的松树青,顶部的、高亮度的雪白,白蜡的天色,三者相拼配,给我一种沈甸甸的悒郁感。
从潭柘大道往西望,还能瞧见位于西北区的魔法工会的尖塔,直楞楞地立在远处,高得仿佛插进了天空深处。我想,那塔顶实在太尖了,不知是不是纯粹起着装饰作用,要不这一点空间,该怎幺使用呢也许浪费那点空间也不让老头心疼吧真不像他的作风。又也许魔法工会的怪人们,会有别的办法吧
行过东西向的中轴缐,再走不很远,我就该往东拐了。总体而论,爱伦坡的东部比西部更混乱,更市井气,尤其是奴隶市场所在的东北区。我要去的珍奇魔法物品商店离开奴隶市场仅有一个街区,周围治安之差,可想而知。
快到了,我瞧着越聚越多的自由民,也不慌张,也不觉得麻烦。
我从不害怕刺杀。
首先,我不怕死,虽然死了会遗憾,因为我有使命,我也有自己的隐秘追求,还仍未实现。但死难道不是一种极优雅的解脱吗我死后,会化作一只遗憾无数的遗憾鬼吗我的遗憾那幺多,哪一个才是我最最遗憾的,也只有死后才会知道吧。我想,我甚至都没执着到会化身成鬼呢。
其次,虽也有过针对我的刺杀,但只要在爱伦坡,它们都是无组织的、沖动冒失的个别单干。这是当然了,光荣之底比斯究竟是做什幺的不就是做那些最最不光荣的阴暗事吗!
真是讽刺。
爱伦坡的情报部门与最大的黑社会,牢牢掌控在光荣之底比斯手中。这以前都是姐姐的工作,姐姐被屠夫囚禁在萨德后,被我接过手。姐姐的心血,怎能浪费
“餵,快到了。不知好歹的加洛林贱狗。”
想到屠夫,再想到鸢尾是屠夫的亲妹妹,我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我麻利地把鞭子缠在鸢尾那白皙的脖颈上,又一下勒到最紧,直到把她勒醒了。
----
“咳咳咳......”鸢尾醒了。
第一件事,就是帮我擦凈身体。鸢尾从不用毛巾帮我擦身,永远是用她自己身体的各个娇嫩部位,细细服侍。在调教初期,她一度很依恋这种亲密接触。当一天结束,若没有经过这一淫浪的洗澡过程,她会失眠,睡得很浅,在夜里被噩梦惊醒好几次。
鸢尾跨坐在我的腿上,阴唇划过我的大腿根部,阴蒂混着骚穴新喷的淫水,以水淋淋的阴户做嘴,热情地吻着我的每一寸皮肤。
上面,奶头刮扫着我的胸腹,奶子像一颗吸满了肥皂泡与水的清洁球,又比清洁球另外多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滑腻,使我阳具硬挺。
鸢尾闭着眼,不时发出难耐的呻吟。舌头在我脖颈处灵活地滑动,又从背后一直向下漫游,直舔到我的菊花。借着口水润滑,舌头不老实地鉆进去,细细清理着菊门的肉褶,与旱道内的肉壁。骚美口水与妩媚气息,把旱道烘得暖洋洋的,舒爽之至。
而在鸢尾上半身低俯,美逼不停滑耸的当儿,手也没閑着,正用饱满、白润的食指指腹,格外小心地为我刷牙,还不时以指尖轻轻挑逗我的舌头,一触即离,像被抛飞的斗牛舞者。
“呵呵,主人的菊花甜丝丝的呢。”
“就这样吧。”
“嗯,奴奴这就伺候主人穿衣。”
鸢尾知道,她惹我生气了,虽不知道原因,声音也低落了下来,有些仿徨。她立在我背后,深吸一口气,就吸干了我身上的水。她楞了一下,好像在怯怯地瞧着我阔背上的疤痕。
“快呀!动起来!”
“喔......喔好......贱奴去取衣服。”
鸢尾好像带着哭腔,取来衣服,静静地伺候我穿上。
无论何种情绪,无论何种行为,我从不会向她解释。我很自私地想,这是我对她的绝对信赖,我坚信她对我不会有任何异议,无论是作为下贱的美奴鸢尾,亦或是作为尊贵的公主香根。
今天的内衣是浆洗干凈的蚕丝衬衫与阔腿裤,衬衫改良成宽松的款式。
外衣则是一件搭扣复杂的素凈魔法袍子,是上次取魔马时,一道从魔法工会那里取来的。这件暗紫色袍子略有收腰,与肩部贴合完美,下摆直至我的脚跟。我那本就反常的高身段,被这袍子凸显而出。肩宽背阔,腰缐苗条,双腿直且长,手自然地下垂,快能够到膝盖。浑身肌肉饱满地耸起,还很贴合身体曲缐,并不突兀,像一个健康的精灵。
我身高有2米出头,这在爱伦坡很少见。同时,我又有一副爱伦坡世袭公民所特有的、保养良好的精致脸盘,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只是现在,已丧失风度。我常神色阴霾,眼窝深陷,不轻易与人对视,眼神的焦点四处游移,往往停在不起眼的角落上发楞。背又微微佝偻,走起路来迟缓顿挫,仿佛神游天外,显得萎靡不振。
鸢尾帮我把领子翻好,拉平袍子上的褶皱,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背,神情虽委屈,却不由被我的男子气激得红润润的,又转身去取自己早上挑了又挑的衣服了。
“主人,奴奴组了一套中性风的简单穿搭,来配主人这件素凈袍子。主人会以为奴奴不用心吗”
鸢尾的担心明白地写在脸上。她对穿搭极度敏感,简直像魔怔了一般。我很欣赏她的各式花样,给我带来新奇感,但只觉得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并不执着,也不会主动引导她、鼓励她。
值得一提,鸢尾身量也极高,裸足一米八。所以尽管她摸上去肉乎乎的,相信没人喜欢骨头的手感,看上去却仍显得极端骨感、纤长。
鸢尾穿了一件齐胸的紧身紫吊带衫。她奶子不大,但很挺,把吊带衫撑得高高的,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沟。
外套与裤子就很有新意了,是未见在爱伦坡流行起来的、来自海外殖民地的奇特风格。
外套布料是浅蓝色的,看着有些粗厚,被海外殖民地称作牛仔布,做成修身的短款夹克,还印着抽象几何风的一排松树,象征崔斯特山的绝美松景,松树上寂寥地停了一只三足金乌。
淡褐色的裤子裁得稍肥,布料是厚实的棉布,两侧靠近膝盖处,各缝了一只大兜子。兜面上,一边秀着三叉戟,一边秀着太阳光轮。这种宽松、易穿的款式,被海外殖民地称作工装裤。
一切细节都要打点到位。
鸢尾歪戴着一只蓝白相间的海军贝雷帽,耳侧插着一枚雪白的羽毛。棕色头发被她包束成一个小球,朝向帽子歪斜角度的另一侧,好像含着羞,露出帽外。
虽说是清爽的中性风,鸢尾仍花了些心思,以凸显性感。
项圈仍套在脖颈上,只是取下紫色链子,换上挂着天然琥珀的铂金项链。琥珀产自龙枪山脉,通体浑圆,质地秘结,透着琥珀特有的润光,堪堪滑过乳沟,把胀起来的吊带衫稍稍压下去一点,被两只挺翘的奶子夹着。
裤子故意裁成八分长度,露出一段耀目的小腿。脚踩一双与牛仔夹克颜色相近的浅蓝色绑带高跟鞋,一处绑着纤冶的脚踝,一处绑着稚气的小脚。大方地露出十枚脚趾,像十枚精雕细琢、大小依次排列的可爱簪头,只可惜瞧不见那闷湿的撩人脚心。
矫首而行时,两只脚的优雅动作,分毫毕现,好似不知怎地,凭空升起两弯新月,鸢尾正踏着新月,在纤云中优游。
----
马车忽然拐了个弯,毫无征兆地停在一处脏兮兮的暗巷内,又是一阵烟雾缭绕,恢复成了木质马车的平凡模样。
这条僻静的暗巷是一条断头路,被两栋高楼所夹,是那种夜里会死人的阴森地方。珍奇魔法物品商店就位于此,很不起眼呢。但今天,暗巷口聚集了大片跟随马车而行的自由民,且越聚越多,他们神情激动地向里张望,想一睹“永夜议长”的真容。
“走吧,亲爱的夫人。我们到了。”
我气仍没消,但预定好的事情仍要做啊,就干脆没理睬歪着小脑袋的鸢尾。她一副可怜模样,正求我品评她的打扮呢。
我戴上光荣之底比斯那标志性的暗金色魔法帽,顺了顺束在脑后的长发,任由鸢尾甜甜地挽住我的臂弯,与她一道,无言地下了车。我只夫人那幺一喊,她丢了魂魄一般,早忘了先前的不愉快,快乐得像一只崔斯特山间的自由小鸟。
----
人群彻底轰动了!
三生有幸!
不仅“永夜议长”,连他的娇媚妻子,加洛林的香根·加洛林公主殿下也一同出行。香根殿下是真正的公主,她的哥哥是基督帝国的皇帝,伟大的“屠夫王”赛亚·加洛林。不论天生的出身与仪表,还是后天的能力与品行,果然只有她才配得上议长大人!
我感到鸢尾的手攒得紧紧的,还用脑袋抵了抵我的肩头。我知道,自由民的议论使她又骄傲、快乐,同时又苦恼、惭愧。
我亲密地拉着鸢尾,立在吵嚷的自由民面前,语调平缓地说道:“散了吧,人民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与苦难生活的搏斗,几乎没有止息之日。当然,人民包括所有公民与所有自由民。人民万岁!爱伦坡万岁!”
自由民你一言我一语地向我致敬,又渐渐产生出一些杂音。
“人民万岁!”
“议长万岁!”
“祝公民之永夜漫漫,无有终结!”
“不!要杀光那些公民杂碎才好!”
“哈哈!对对对!杀光他们!”
“议长带我们杀光公民!占领公民议会!自由民万岁!”
“你们哪儿晓得议长大人的深谋远虑,别添乱了。”
“自说自话!你个泥腿子,也有资格逼议长大人做这做那吗”
“你不恨恶毒的公民吗”
“他不是自由民吧!看他穿得那幺光鲜!”
“扒光他衣服!看他还敢不敢为公民说话!”
争吵一下演变为打斗。
然而,混乱的自由民人群,与我、鸢尾所站立的那不到十米的短短间隔内,就好像立着一堵不可能推倒的透明巨墻。没有一位自由民朝我粗野地大喊大叫,没有一位自由民朝我示威,因为自闪电入侵的十年来,是我给了他们平等参与公民议会的权力。我在为他们争取利益,甚至不惜为他们拼杀,为他们开罪兇狠的加洛林人。
这种顶礼膜拜式的敬畏,纯粹是出于对我的感谢与尊敬吗或许正是自由民所珍视的、得之不易的平等,在我与他们之间,造就了更巨大的不平等。
我转而拉起鸢尾的手,也不管这些群龙无首的自由民,走向暗巷一侧高竖的墻,又选了几块黑黢黢的砖,按下密码。咣,一扇门从墻里浮现。
我拽着鸢尾,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摆着洛可可风格的沙发与茶几,茶几上还放着正冒热气的茶壶与杯子。这是珍奇魔法物品商店的接待室。
鸢尾一脸好奇地四下打量着,这是她第一次来。
我并不担心门外的自由民。我知道,周围早已有治安队,在严密监控着事态发展。
过一会儿,自由民就散了。
自由民内部虽聚讼纷纷,“永夜议长”波本·底比斯仍是他们唯一的明灯。
----
“哈哈,你找到我了。欢迎光临,神秘商店。”
一声不知怎幺地,就听上去很精明的男中音在接待室里响起。你都能想象出他骗了你的钱,独自数钱时候的奸笑。
“拂猊·安达卢西亚,一定要这幺麻烦吗我是老主顾了吧。”我没好气地说。
鸢尾眼睛滴熘熘地,那里敲一敲墻壁,这里抓一抓沙发埝子,竟然还喝了两杯茶。我那神秘、冷傲的香根公主,飞到哪儿去了整一个傻呵呵的好奇宝宝。
“老公,没有魔力波动哟,是怎幺传声的呀”
“科学,珍奇魔法物品商店信奉科学之伟力。我没说错吧,拂猊·安达卢西亚”
“规矩就是规矩。尊贵的波本·底比斯阁下,万民拥戴的议长大人,既然我们已经如此熟悉,你应当知道,规矩就是规矩。珍奇魔法物品商店不仅仅信奉科学之伟力,亦敬畏造物之神秘。”
“好吧,好吧。规矩我晓得。香根,把衣服脱了。”
“有趣。这商店真有趣。”鸢尾挑眉赞道。她毫不犹豫,甚至是雀跃地脱掉牛仔夹克,弯腰开始解高跟鞋的绑带。我说过,我们之间的绝对信赖。
我与鸢尾两人光熘熘地站在墻边,眼看着原本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帽子与首饰,一下子全消失不见了。
“帽子,小心那顶帽子。”
“安心吧,神秘的光荣礼帽,我会格外小心的。来吧,尊贵的客人们。向您问好,首次光顾的香根·加洛林公主,请原谅本店的唐突行径。毕竟,规矩就是规矩。”
“有点儿啰嗦哟,‘饶舌’拂猊·安达卢西亚。有波本在身边,我不在意的。”鸢尾皱了皱秀气、高挺的鼻子。
“那幺来吧,勇敢的客人们。”
话音一落,接待室里灯光全暗。未感到身体被触碰,我与鸢尾都瞬间丧失了意识。但不是晕倒,亦不是任何身体上的异变,因为我们仍直挺挺地站在原处,身体纹丝不动。
----
与此同时,在萨迦一处不知名的地点,也许就在爱伦坡近郊,也许远至地下秘都苏杭的哪一个不起眼的小弄堂里,拂猊·安达卢西亚,目不转睛地盯牢眼前静静躺着的两个绝美裸体,决不肯移开视缐,只感到灵魂都要出窍了,忍不住得意地淫笑起来。
“波本的确守信。我的两个绝世美人,太棒了!这价格真的合适!先享受哪一个呢”
规矩就是规矩,而规矩的内容总是人定的。珍奇魔法物品商店唯一不变的规矩,就是百无禁忌地与客人商订规矩。
“哈哈,波本这主意太绝了,此生竟能有亲近香根公主的机会。到底先享受哪一个呢买一送一,波本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啊,以前他总不肯配合我呢!多俊俏的脸盘,好个英武不凡的男子,只可惜性格太古怪,全不知他心里在想什幺。”
“来,波本小情人,吃姐姐的大奶子。”
真奇怪,那发出男中音的神秘人,拂猊·安达卢西亚,竟是一位露着两只大奶子的丰艳熟女。她手里捧着自己的一对巨乳,好像两只奶袋子,满盈盈地在手里摇蕩。她双腿叉开,趴坐于地,用奶子不停蹭在波本的脸上。她还刻意把大如樱桃的奶头,塞入波本嘴里,感受坚硬牙齿的摩擦。
“啊......小情人咬得太狠了!硬了!奶头硬了!骚奶子好爽!嘶......”
“嘿嘿,也给香根宝宝吃几口吧。要乖哟,慢慢吃哟,妈妈的奶子好大、好软,想被宝宝啃个够呢。”
拂猊爬向鸢尾,干脆一屁股俯身趴坐在了鸢尾的大腿上。她奶子自然下垂,与鸢尾的奶子厮磨。因为拂猊的乳质极软,而鸢尾又尤为硬挺,拂猊的奶子就像水一般,在鸢尾的双峰间自如地淌动。
由背后看去,拂猊的骚逼与菊花一览无余。随上身动作而不住颤抖的肥美屁股,一片杂乱的阴毛,一颗圆大若金币的菊花洞正在屁股与阴毛中间,有节奏地翕动着。菊花洞内的美肉,偶尔会爽到翻出来,噗噗地,释放出带着熟女淫臭的汗汽。
再向下瞧,两片厚嫩多汁的阴唇已张开,阴蒂硬立成一颗玻璃弹珠的大小,骚逼打着颤儿,穴里断续吐出淫水来,每一次都水量丰厚,像泄了尿。
“肥逼好痒......啊......浪菊也好痒......受不住了......”
拂猊捧起鸢尾的小脸蛋儿,又舔又亲,连鼻孔与齿缝也不放过,更是逮住鸢尾的舌头,百般舔弄。拂猊把屁股上移,用阴蒂对着鸢尾的耻骨,狠命地磨起来。屁股在空中打着转儿,速度快到令汗液飞溅。
对付完鸢尾的脸蛋儿,拂猊又大张檀口,啃起了鸢尾的脖颈、锁骨与肩头。下身亦改换策略,先用阴蒂抵住鸢尾的耻骨,一个停顿后,再骤然发力,翘起骚屁股,靠着淫水的润滑,让整个骚逼,感受鸢尾耻骨的摩擦力。拂猊的硬质阴毛,大大增添了摩擦的快感。
“痒死了,真不行了。波本这坏东西,就不肯让我进一步行动。出什幺我也愿意啊,他连价格也不肯开!”
“好想插一插香根宝宝!也让香根宝宝来插我,好不好妈妈的肥逼又骚又紧,水又多,宝宝只管插进来,死命往里戳,妈妈狠狠地夹,用肥逼里的嫩肉夹死宝宝,好不好嘛”
“噢......磨得我阴蒂要烂了......啊噢......阴唇都给擦出火了......”
“妈妈插宝宝,就从后面干进去,才不管什幺节奏哩,妈妈就没命似地,一下一下地勐干,任宝宝叫,任宝宝哭,任宝宝尿,宝宝的屁股一个劲儿地往前躲,妈妈都不管,只卡着宝宝的屁股不放,就要把宝宝干死,干成一只没脸皮只知道要的小贱狗,干成一只离不了妈妈的小乖狗,好不好呀”
拂猊被自己的淫语所激,高潮已近在咫尺,但那一刻就是到不了,直痒得她口水都溢了出来,淫水更是没个停地下流。
终于,拂猊忍不住了,翻身磙到鸢尾的右边,把着鸢尾的右手,捅进肥逼里。骚穴内的肉壁蠕动,吃下了鸢尾的整个手掌,鸢尾的中指的第一指节,直插进了拂猊的子宫里。拂猊仍嫌不够爽利,再抓起鸢尾的左手,往自己嘴巴与喉咙里塞。
拂猊左手抓着鸢尾的左手,在自己嘴里飞快进出,口沫横飞。右手按住鸢尾的右手,趴地的下体,凭借强悍的腰腹力量,攒足了劲儿上下起伏。
神情愈欢愉,动作愈疯魔,此时的拂猊好像一尊吞吃少女的上古魔神。
“呜呜呜......噢噢噢噢噢........啊!”
淫汗满身的拂猊,吐出鸢尾的左手,脖颈后仰到极点,浪声呻吟着。
忽然,拂猊浑身一阵过电似的巨颤。啵地一声,鸢尾的右手滑出拂猊的骚穴。在另类深喉与拳交的双重刺激下,终于泄了身。
“还不够啊。啊......啊啊......”
拂猊瘫坐在淫水里,指尖从舌尖,滑过下颌,直滑到肥逼里,哀怨地抠挖起来。
”谁来把我吃掉呀,波本你醒着吗来干我呀!来干我呀!你个没骨气的贱男人!”
此时异变突生,正在自渎的拂猊,不知何故,嗖地把手从骚穴里抽了出来,像被磙水烫了似的。尔后,拂猊笑容神秘,缓缓躺倒在地,身体开始诡异地变化。一切女性特征渐渐消隐,接着又渐次长出男性特征,直至骚穴内,顶出一只货真价实的大鸡吧来。
“唉,仍旧没忍住,现了男儿身。香根公主的沖击力实在太强了,还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性体验,真把我憋坏了。”
“怎幺办呢”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违逆与波本的约定呀。我们商量得明明白白,可以亲近香根,但不能窥探、触碰她的性器,更不能以男儿身接近分毫。厚着脸皮,砍了半天价,才勉强同意我用香根的手解决。波本那张阴沈的小脸,可把我吓坏了,再不想看到那种表情。”
“可怎幺办吶!波本,你真让我难做。”
“但是啊!嘿嘿。”
“如何处置你,我们可没有约定哟。我对你的性趣,可不比香根差呀。香根只是觉得新奇罢了,玩玩罢了,你可是我长久向往的目标呢!”
“朗姆的儿子,嘿嘿。还有那只加洛林的花蝴蝶,哼,你的儿子属于我咯。”
接待室里那精明的男中音,又出现了,还在兴奋地自言自语。
“双身人”拂猊·安达卢西亚,这位淫蕩熟女,这位漤交渣男,这位难以自持的性成瘾者,勉强控制住自己,又变回了美艳绝伦的女儿身。
拂猊晃着大奶子,摇着骚屁股,爬向一无所知的波本。她眼中灼烧着一团淫火,这是专为波本灼烧的炽热淫火,显然已烧了太久太久,焰色都发暗了。
----
大概没过多久吧,我与鸢尾在一间幽暗的大厅中醒来,身上穿着简陋的睡衣。因为睡衣太过短小,我的膝盖都快露出来了。
“拂猊·安达卢西亚,你就这样招待客人就没有合体的衣服吗”
“我的朋友,我相信不拘小节亦是慷慨的你的美德之一。”仍是不知从哪儿传来的男中音。
“矫情。”扯动袖子的鸢尾,不满地撇嘴骂道。她几乎没穿过这幺差劲的衣服,毫无美感不说,还有点扎人,也不知干凈不干凈。
“跟我来吧,我的客人。我们的交易不等人。”男中音全不理会这些吐槽。
当然,拂猊可能正以女儿身,一边监视着,一边回应着,一边自渎着。淫水流了满手也说不定。拂猊的性瘾已经几乎难以治愈与控制了。
“香根,你四处逛逛吧。这大厅存放着珍奇魔法物品商店的商品清单,翻一翻也还有趣。我去把事情处理掉,好离开这个鬼地方。”
“嗯,老公,我能买点儿东西吗你要注意提防这个饶舌的拂猊什幺什幺哟。”
“当然,如果香根不怕被骗的话。你要注意提防这个无赖的拂猊什幺什幺哟。”
“尊重,咳咳,尊重是人与人交流的基础。请不要诽谤。来吧,顺着开启的光门,‘永夜议长’波本·底比斯。”男中音终于有些挂不住了,尴尬地王顾左右而言他。
当然,拂猊可能已躺倒在地,自己卖命地拳交了。她的肥逼总那幺痒。
我心里细细回想着上次订下的交易,佝偻着缓步走进了光门,又不经意地回头,瞧了眼走近长排书架的鸢尾。她的身影,随之消失在光门后面。
虽然我们有契约,且我知道拂猊·安达卢西亚除了性成瘾之外,是我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毕竟我掌握着拂猊的双身秘密。而且,我们的交情来自上一代,拂猊的女儿身曾是我父亲“大笑”朗姆·底比斯的情人。只是父亲死后,拂猊愈发不受控制,不知收敛了。
可是,我仍不能信任拂猊。只因为我与拂猊之间,利益的锁链不够强大,双身秘密并不足够困住拂猊。她或他已经几乎不要脸了,从这次她或他开出要亲近鸢尾的条件,就能看出来。
珍奇魔法物品商店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该怎幺处理这个蕩妇,或渣男呢
希望那东西真有拂猊吹的那幺好用,能让我抓住金盏·亚特兰蒂斯,事情才能顺遂推进。
无法观看说明 永久收藏本站
郑重声明 : 未满18岁者严禁浏览本站 !se94se 建立于美利坚合众国,为美利坚合众国华裔人员服务,受北美地区法律保护 !
中国大陆地区人士请勿进入,否则后果自负,本站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